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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守護者》與《不存在的女兒》
一連兩個週末,閱讀這兩本書,皆令我難過,甚於《喀布爾的書商°和他的女人》。因為「布卡」不是我的日常服飾,政治的強暴還沒觸及到我的國家,我身在臺灣不是阿富汗,所以可以以觀看Discovery般,觀看南美的蟒蛇、非洲的獵豹如同看《我在伊朗長大》、《少女奧薩瑪》般僅是投入、同情,但是絕不會將自身「投射」。
可是,我卻是我媽的女兒、我兄弟姐妹的姐妹,我與母親以一條未抽斷的臍帶仍隱隱相連,不論我成年或未成年、成家或未成家,更遑論我以為我算是立了業,在外面說話也有一定份量的三十五歲的女人。而她卻從未意識到我不是孩子,我更不是她,不是她的孩子的母親,不會用一個母親的角度來關照我的兄弟姐妹,我僅是我的兄弟姐妹的姐妹,我媽的女兒。
所以書中的安娜說:「你要知道我要什麼嗎?我討厭做一隻基因豬。我討厭沒有人問我對這些所有的事情的感覺。我厭煩極了,可是我絕對不會該死的討厭這個家庭。」
「我認為我們都對我們的父母有義務──問題是,要盡多少義務?」P.079
我的母親常常提醒我與我的手足:「我們同樣是從她的肚子裡生下來的。」可是,接下來呢?我都想問說:「然後呢?」
我們對於彼此的關愛就該像是你對我們一般嗎?更何況,我們的出生也不光是母親所提供子宮這場域,還有父親的精子,可是你可曾聽到我談論我的父親。我只是想說,就算是父母都有盡責不盡責的差別,我怎麼可能像你,樣樣事情都達到孝親友悌這麼高深的境界。
這麼多年來,我想逃,想逃離這逃不了的牽拌,卻也因為逃不了,所以只好回過頭了刺傷彼此,讓傷口的存在證明我的未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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