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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膝蓋因多年的登山而退化,是我夢境裡的假想。
我的膝蓋倒是因多年的授課與站姿不良也於去年夏天隱隱作痛。
夜裡,夢見你撥了電話過來訴苦。說:「膝蓋痛。」
聒噪的我開始拉裡拉雜地東拉西扯了些說:「我的膝蓋也痛。」
於是勸導你不要再登百岳了,誘導你與我一起去這個城日出會浮現的山頭「健行」。說:「我們的膝蓋同樣地邁向老年,這個城有一個可以開車到達的頂顛,那兒荒煙漫草,草高過頂,卻有一小徑昭告出每日日出的所在。」說:「膝蓋痛的我們只能去健行。」說完這話的我,周圍的場景卻已從家裡的廳堂奔向你所居住的城。進駐了你的家,卻仍與你以電話線相對話。
你說:「我去洗澡,你稍等一會。」
手持話筒的我,對著話筒說:「好。」
見你轉身上了二樓,見你家中有著豪華的的垂飾燈品,見你妻舅尾隨你而行,方想到,這是你的家,那麼你的妻子呢?
先是出現了一位可愛的小朋友,滿頭藍綠鬈髮說著:「霸霸呢?」再是你美麗端莊的妻子出現,說:「請問你是誰?」
「我是你的大學同學。」
「哦,不是同班的。」
「只是關心你的膝蓋……」
夢的結尾裡,只見我故作鎮定思索要怎樣的答覆才能是不為你的妻子發覺我們之前的關係。直到現在,若她問我,我仍無一個恰當的答案。
所幸,我們不在同一個城。
所幸,我們不會在同一個城,於是,不用說關心你的膝蓋是想到那年一同健行過的太魯閣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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